第三章 欧阳兄弟和法栋
保安室静悄悄的。大怀不知道二怀和刘保安去了哪里。他纵身跳过栅栏，快速地朝教学楼的方向跑了。
二怀和刘大山走出那间黑漆漆的小房间后，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刘大山像只满足的母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一只手按在二怀的脑袋上，另外一只手把一支烟卷点着放在二怀的嘴巴里，二怀吸了一口，咳了几声。刘大山把烟卷拿过来放在自己的嘴巴里，流出满足的笑。他走近操控台，启动了栅栏门，和二怀说：“进去吧，一直走，最后的教学楼是招生的地方。法栋的房间就在那里。以后，有什么问题来找我，我也在这里等你。”
二怀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擦了擦嘴角，深呼了一口气，步履轻盈的往前走着。
大怀跳进来以后就在教学区各种游荡，他看见了这里的音乐教室里面有很多学生在歌唱，这里的舞蹈室里面有很多学生在翩翩起舞，这里的话剧教室里面有很多学生在激情演讲，这里的武术教室里面有很多学生在纵情排练。这里的花香还是很香，这里的鸟儿还在飞翔，这里的空气甚至这里的字和朗读声都特别美好。大怀奔跑着，欢笑着，他唱着那首熟悉的歌：“歌唱吧，太阳已经升起来。
舞蹈吧，鸟儿已经飞起来。
喝杯老酒吧，今晚你就留下来。
你爱不爱我没有关系，我是你的人啦。
别问我明天还来不来，先干了这杯酒吧。”
二怀走进了招生的那幢大楼，第一个房间里的就是法栋。法栋坐在里面，他二十岁出头，梳着油亮亮的头发，脸的轮廓明显又刚硬。一件白色的衬衫被他的肌肉鼓了几道褶。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穿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和裤子。坐在他旁边的是他的油画老师。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老师手里的画笔刷刷作响，阳光洒在那棵橘子树上，暖的像妈妈的旧棉袄。
二怀敲响了门，那位油画老师打开了门，然后把画笔夹在耳朵上，转身走掉了。法栋抬起头，他清了清喉咙，看着面前的二怀。
“你是法栋吗？”
法栋点点头，把手里的笔扔进笔筒，然后起身坐在桌子上。
“什么事？”他问二怀。
“我是来找你，我要加入法家班。”法栋抿嘴笑了笑。说到：“法家班从不收半路之徒。四术一艺缺一不可。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所以先从加入艺术班开始。时候到了你再来报名法家班。师傅们自然会给你演出的机会。”
“我们可以一边学习一边演出。”
“不可以。法家班参演的节目都是大型的。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的差错出现。现在没有，以前没有，以后更不能有。所以，我们选拔演员的时候，要做到宁缺毋滥，免得毁了我们的招牌。你不要胡闹了，真心想加入，那就乖乖的拿钱去学习。”
“你收下我们吧。我们可以参演的节目可以一毛钱都不要。只要能加入法家班，只要能给我们一例盒饭吃就可以。我们可以睡在场地里。但求你收下我们吧。”
“你看起来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看你身上的衣服和鞋子就知道了。你是偷偷的学？你为什么不肯交钱加入艺术班？”
“我.....我不是偷偷的学。我只是家里出了些事故，我和我的哥哥也被逼迫着出了家门。我不想回原来的学校。我早就听说法家班的名气很大，可以学很多的技艺。我也早就听说法栋这个名字，我们也愿意为您效劳。求您收下我们吧。”
“你哥哥？你们家出了什么事故。”
“我和我哥哥是一对双胞胎。我们家的事情现在我也说不清楚。我不知道是不是遭到别人的陷害。我也不知道我的家人都去了哪里。我们家一夜之间变得家徒四壁，一无所有。现在连房子都被人占有了。我和我哥哥逃出来，就是为了好好的学点技艺，不能让我们欧阳家就此堕落下去。”二怀声音有点哽咽。他皱着眉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欧阳？你是欧阳怀秋的儿子？”
二怀点了点头。
“你们家的事情弄得满城风雨，有耳朵的人都听说过。不管事情是被人陷害还是真有此事，可是没有人愿意插手。我们法家虽然不能和你欧阳家比实力，比财力，但是今非昔比。你爸爸欧阳怀秋确实做了很多的坏事，但是你们不该就此堕落。可是，话说回来，我们倒不是怕惹是生非，我们不是慈善机构，不是孤儿院也不是收养所。所以，你们回去吧。”
“我给你磕个头吧。我们保证，我们绝对不声张自己的身份。我们可以改姓，我们就姓法。我们愿意为你为法家班效劳。求你收下我们吧。我们别无其它的出路。我们偷偷的跑进来，就不想再出去了。”二怀说着就要跪下去，法栋踩着一只椅子的腿，脚一使劲，椅子就滑到二怀的身前。
“别娘们唧唧的。一个男人这么随随便便就磕来磕去，以后的路会有很多很多的痛苦，不过几年你就变成一只磕虫了。”
“那你收下我们吧。做什么都可以。我们已经十六岁了。我们的名字不再叫欧阳大怀和欧阳二怀。”
“名字不用改。好男儿不改名不改姓。”
“好，都听你的。”
“你哥哥呢？欧阳大怀，欧阳大怀也来了吗？”
“他也来了。只是，他是偷偷地跑进来的。”
“偷偷的进来？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山子不再保安室吗？”
“他在。他在保安室。我.....我也是求了他半天让他放我进来的。二怀支支吾吾的，接着说到：“我们以后就叫你法栋还是老大。”
“叫我阿栋就可以。不过，你说刘大山在保安室？他在保安室做什么？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你不是被招生办招进来的吗？“
”不是。我们没见过招生的。我们已经很久没去原来的学校了。也没有人介绍我们过来。我在保安室和刘大山讲话的时候，大怀就趁机跳了进来。刘大山应该也没有发现。”
法栋坐下来，他沉思了一会儿说到：“知道了，以后离那间保安室远一点。那里布满了摄像头和报警器。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可以看到。”
二怀点点头。
“去找你哥哥吧，晚一些我会介绍法家班的老师给你们认识。让他看看你们适合学什么，平时你们就和我在一起吃喝拉撒睡。有什么问题直接来找我。不过，加入了法家班要遵守法家班的规矩，这里面每一个人都是技能高手，而你们是小白，身无寸铁。如果想很快跟上我们的脚步，你们必须要努力学习，掌握一门技能，做到出类拔萃。否则，我也帮不了你们。”
“好。我知道了。”
“把你耳朵上的耳钉拆下来，男人就应该有个男人的样子。既然你说你已经十六岁，那么，男人长得东西你一样都不少，连根毛都不少。男人不该有的东西，也一样都不该有，连根毛都不能多长。”
二怀把右耳的耳钉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转身走掉了。
大怀还在教学楼里乐不思蜀的观看着，他看着这里的美术学生安静的每个人像尊雕塑。时间就过了两个小时。
二怀好不容易找到他。他把见到法栋的事情都告诉了大怀。大怀开心的在树林里奔跑着，二怀坐在树枝上，沉思着。
“那个保安怎么后来就把你放进来了啊？早知道这么简单，我就不跳墙了，裤子还被刮了一个大洞。”大怀撅起屁股让二怀看。兄弟二人“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看见这里有武术班，刷刷的跳来跳去，我也要去学。二怀，你要不要去学。“大怀兴奋地和二怀讨论着。天已经渐渐地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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