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分裂
鬼谷子问，“自方舟核心被异乡人启动后，有什么奇迹被启动了吗？”
上官婉儿脸色骤然大变，出声道，“刚得到消息，在北境的日之塔，被英雄们启动了。”
“也就是说，预言里的朱红之火，就在今日？”鬼谷子刚明白，就被一声穿透灵魂的鸟啼给吸引了过去。
然后，赤红，是唯一的色彩。
云端之上，赫希眼眸里刻入了烛月之姿，抬手行礼，“烛月，子芒，愿命运庇佑你们。”
“谢谢，G。”烛月微微一笑，然后将红月法杖举起，对准长安城的朱雀门，发动指令·炽
一束红光从她的法杖形成的法阵中射出，在防御塔反应之前，就已经击穿了朱雀门的能量场，那城门上的刻字也在这股力量下，化为灰烬。
霎时之间，嘹亮的鸟鸣在云端响起，蓝色凤鸟穿过长风，在炽之光里化为朱红之鸟，直直的朝大明宫含元殿冲去。
在雨水无法熄灭烈焰之中，一束神圣之光从天而降，凤鸟在那束光芒中湮灭，火焰迅速蔓延，却很快被长安城的能量场吸收了。
“G，博士让我们这么做，有意义吗？子芒被直接秒杀了，我们大概也会被那股力量秒杀吧！”冬涯指着那投影里的女帝，啧啧称赞，“这河洛统领真是一位不得了的法师，这么强大的力量我只在三千年前，以一己之力通过绚都十训门的姐弟俩身上看到过。”
赫希有些意外，问，“姐弟？不是就一个女孩子吗？”
她是在说能够以一己之力毁灭城市的那个女孩？
“你大概不知道，在他们登上倒悬之城后就分开了，女孩拜入了女娲座下，男孩跟着盘古到了洛川，所以方舟成员几乎都不知道他们是姐弟，除了当时作为裁判长的我。”
“原来如此……烛月，你还能化为朱红之月吗？”赫希点点头，然后将目光投向紧握着法杖的烛月，有些担忧得问。
凤鸟已经化为灰烬，而她却没有给它最后的拥抱。
烛月露出灿烂的笑容，轻松的道，“他湮灭了，我看不见，若是为他流泪，那计划可就没办法完成。”
“你……”赫希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在心里叹气，为了这个计划，任何一切都值得丢弃。
博士说，如果他们不能攻击这座城市的防御墙与控制中枢，就无法在叛变之后，还能够进入长安城。
方舟的系统·圣伦塔第三系统·γ已经启动，若是哪一位方舟成员没有按照计划行动，还踏入天眼特别监控的区域，就会被方舟议会作为怀疑对象，列为博士的同伴。
虽然博士在方舟的一切权限都被第三系统·γ剥夺，天眼也被方舟夺回，但是α与β系统却依旧被他控制着，还没有重启，在这段时间里，他还通过知识投影控制了永生的花园·洛川，让方舟派出的任务组无法进入。
“律都的诸位，日之塔已被开启，十字计划正式启动。”从天眼里监听到这一切的博士，对处于大陆每个角落的律都成员下令。
直接在要塞城市里夺取控制权吗？
嗯，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长夜已至，火焰依旧在长安的朱雀城墙上燃烧，赫希关掉听觉系统，不想听那些无辜之人的哭喊。
冬涯盯着她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对身上透露出红光的烛月道，“烛月，监察这颗星球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他们没有了天眼，就必须用其他东西来代替，而烛月就是最好的替代品。
“我明白。”烛月点头，身上的红色光芒越来越盛，从四面八方飘来的红点将她包裹成茧，牵引在云端。
那些光芒与她融为一体，人形逐渐消失，法杖化为红月之轮，落在反重力引力环上，待冬涯将它拾起来后，那个“茧”，已经化为了一片浓稠的红水，漂浮在云端。
邪恶的气息从那维持着圆形的红水里传来，冬涯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身后的赫希却与她擦肩而过，伸手与那红水接触。
“G……”冬涯惊呼道，就算那浓稠的红水曾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她们的同伴，她也没办法伸手去接触啊！
“没事，我需要力量。”G笑了一下，手中漂浮着一枚红色珠子，那是烛月的眼泪，里面漂浮着出一片蓝羽。
“G，那羽毛是？！”
“嗯，凤鸟。在与我们会合之前，烛月就抽取了子芒的意识，封印在这滴眼泪里。Y，你没发现吗？他在攻击城墙时没有发动第二规则·湮灭，因此轻松的被河洛女帝击败。”
冬涯一愣，“……所以，烛月她是爱上了凤鸟，想让他复活？”
赫希耸肩，无所谓的说，“谁知道呢？但烛月曾与句芒一起创造了子芒，也许是所谓没有血脉的亲情影响了她。”
“你要复活凤鸟？”
“烛月与我做了交易，我答应让他去我的世界。”赫希身后张开金色法阵，那形成一轮赤红之月的红水，飘向了更高的地方。
“什么交易？说出来让我听听。”冬涯满是好奇的问。
赫希眉头一挑，指着脚下漂浮的云层道，“之后再说，你先把那些白云改写成黑云，在赤月之域打开之前，挡住天眼。”
“行吧行吧，你这次一定得告诉我。”
“会的。”
赤月之域打开的瞬间，天眼就将这一切传到了满冰之域，同时，还有一份简短的律都独立宣言……
至各位来自旧世界的方舟成员：
我们曾对地球万千同胞起誓，将为方舟而战，直至生命最后一刻。
而如今的方舟，已沉迷于神权，沉迷于掌控世界，不愿重返宇宙，履行传承文明的初衷。
因此，我将与拥有同样意志的同胞脱离方舟，建立属于星海的文明——律都。
自此以后，我们将不再对弱小生灵怜悯，不再以超智慧生命体自称，不再接受来自方舟的指令。
我等将以文明监察者之名降临，改写星球的文明。
同时，律都对浮城、洛川以及圣域宣战，正式夺取十二奇迹与宇宙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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