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再见故人
“认识。”虽然惊讶，但朱利恩始终微笑，回答也很直接。
“嗯，想来你也听说了我和他之间的事。”
“没错。”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西走了过来，把茶水推到她们两个面前，“电话也不打一个直接来找我，这几年你还是老样子。”
徐清拿起水杯，抿了一口，“哥，我有事要你和嫂子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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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很奇妙，人与人之间也是微妙无比，想见的，不想见的，该见的都会见。
几天后。
封临已经在研究院熟悉下来，这一天忙完回来路上接到李路的电话，喊他过去一起去健身房。
封临挂了电话，大奔在前面路口转弯，按着李路说的健身房地址开去。
封临喜欢健身，健身习惯已经很多年，在德国的时候，能抽出时间得都会坚持去运动。他开着车很欢快的心情，还是在自己国家好。
当他来到停车场把车停好后，转身走向电梯口，一边打开手机低头看信息。
这两天发展方向落实，母亲大人又开始催相亲，下班时间一个一个电话不停，这两天不接，变成了电话短信留言，他简直想仰天长叹。
就在他低头看手机，一边走到了电梯门口，正好电梯打开，他继续低头走进去，手指一点，信息删除。
他抬头，伸手要按下楼层，发现按下，此时才发现也有人在电梯里。于是扭头。
徐清站在那里看着他，淡淡笑着。
封临觉得电梯里的灯光有些晃眼，不然怎么会看的这么迷糊？
大概升两层楼的时间，徐清终于先开口：“还好吗？”
还好吗，这三个字，会不会太迟了？
封临报以微笑，本是轮廓温和的脸，竟是带了些冷峻。
“还好，你呢？”
故人多年再见，冷峻中平淡如水，没有波澜浮动。
徐清笑意加深，表现的也如平常一般好友态度。她开口，只是答非所问，也没关系，不过是礼节性问候。
“我是专门来见你的。”但，一如既往的直接干脆。
“叮”电梯门打开，健身房的前台接待处就在眼前。
封临右手挡在电梯门上，微微侧身对徐清微笑，表现的绅士有礼。
徐清笑笑，踩着运动鞋踏出了电梯。
两人默契的走到了健身房旁边的吧台，封临点了杯冷饮，抽出了一支烟。
“以前你不抽烟的。”徐清有些诧异，但是脸上还是平淡无奇。
“嗯。”他深吸一口，再呼出一圈烟雾，“忘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此时只是单纯的想抽根烟，而以前，是为了要忘记她吧。
几年了，她终于出现见他，还是专门来见他，然而她的出现，竟是激不起他已经平静如水的心湖。现在看来，原来他早已忘记。
服务员端上柠檬冷饮，徐清胳膊肘抵在桌面上，修长的手指拿着吸管搅动冰块，看着玻璃杯外壁上的细细水珠覆盖。
一张耐看，又冷艳的脸始终带着笑意，“你变了很多。”
封临听了想笑，变了很多？不过是更理智了些，不会再轻易付出感情而已。
“多年浮浮沉沉，大家都会变的。”他往烟灰缸弹了弹烟灰，“我知道你也回来几天了，什么时候回去？”
其实封临只是随便问问，他在陈西那里知道，她和那个人一起去了美国，终于成为顶尖时尚杂志设计师，完成了她曾经说过的梦想。
各种时尚杂志的落款出都有她的名字，他曾经看见过，后来再没看时尚杂志。
徐清看着他的侧脸，沉默了一会儿，说，“不回去了，现在在分公司任职，姿态，你应该还记得。”
姿态设计公司，国际前五十强，他自然知道，她曾经为他放弃的offer，没想又为了另一个人而接受。
“也好，徐总也会高兴。”封临扭头对她说，“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不想别扭，也很干脆直接。
如果是刚离开他的那两年。她来找他，他会开心的像个孩子吧，而现在，他只是像问个普通朋友，问她何事。
释怀了，也就不存在念念不忘。
徐清一身运动装，清凉悠闲，但是面对封临平平淡淡的问她问题，凉意加深。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听说你回国了，所以我也回来了，只是有点想见你，所以我就来见你了。”她清浅微笑，扭头对上他看不出情绪的双眼，“希望你不要拒绝我的这点心思。”
封临挑了挑眉，转过脸不再看她，声音无，“不会，都是朋友。”
以前她千里迢迢飞去看他，也是那样说“我太想见你，所以我来了。”
曾经感动着他，温暖着他，而现在听来，除了刚刚他心的某处，有一刹那的柔软，他已经忘了当初的感觉，甚至觉得有些嘲讽，“应该准备结婚了吧？”
吧台服务员在调饮料，冰块哐啷哐啷碰撞玻璃杯壁，音响里里一首相当轻快的美国民谣，合着徐清复杂低沉的心情，她也觉得讽刺。
“其实我们没有在一起。”徐清缓缓开口，看向封临终于带了歉意。
封临夹烟的手似乎颤抖了一下，但他很快恢复，语气不变，“哦，看来有故事。”他带了点有意玩笑。
“封临，你不要这样，我知道是我的错，但是我现在希望你能理解我，并且，我们还能好好相处。”她突然有些激动，把头靠近封临，想看清楚他，是否真的无动于衷。
“理解？徐清，你不觉得你真的很残忍吗？当初你跟别人在一起了，现在跟我说想见我了，当初都是骗我的，要我理解你？徐清，我是傻子吗？”
封临一口气，说完就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靠向椅背看着徐清。
为什么要骗他？他努力克制要大声质问的情绪。
徐清的脸色有点惨白，她想伸手碰他的手，伸到一半又收回，她想告诉他，她才是傻子。“对不起。”
这三个字，也是迟来的吧？
“封临，原因说来话长，如果你愿意听，我现在就可以完完全全讲给你听。”
**
柯乐。
陈西去开了会，朱利恩一个人在26楼看电视，她有些心不在焉，还有些烦躁，换了一个又一个节目或是电视剧，不能静心。
“怎么了？”陈西从会议室出来，来到办公室就看到沙发上根本无心看电视的人。
“陈西，你说封临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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