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不愉快的见面
第二天，李义难得的睡了个懒觉，直到日上三竿才从床上起来。
一看时间，居然已经中午12点了。李义赶紧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
“起来了。”淑华看着李义亲切的问候道。
“嗯。”
“给你留了饭了呢！你等一等，我马上去给你下面去。”
淑华做的是刀削面，李义吃的很香，他好久没有吃到地道的家乡刀削面了。
“好吃吧！我第一次做。去年你不是说好久没吃到家乡的刀削面了吗？我特地跟那些SX面馆的师傅学的，做的还行吧！”
“好吃。”李义哗啦啦一下子就把一大碗刀削年吃了下去。
“还要。”
“好。”
“你等着，我再去给你下一碗去。”
淑华看着李义吃的很香，听她说要再吃，嘴笑挂起了心满意足的笑容，赶紧去厨房又给李义下面去了。
李老爷子正在门外陪着两个外孙子玩着弹珠游戏，他做裁判。
李义吃的很饱，很开心。
吃完午饭，李义就和淑华告别，就此离开，去开始应该去做的事了。
“要走了。”
躺在摇椅上监督着两个外孙玩游戏的李老爷子看了一眼，就继续投入自己的工作当中去了。
“嗯。”
“大毛一球。”李老爷子兴奋的大叫道。
“对了，昨天的那个小姑娘刚才来找过你了。看样子很生气，在这大骂了你一顿，我跟他说你在还在家里睡，她气的差点把老头子我的摇椅给拆了，临走还跟我说，让你下午2点一定要去龙记茶餐厅找她，不然跟你没完。”
“不好。”
李义拍了拍脑袋，他完全了忘了昨天说过上午九点答应要把他下部电影的剧本给她送去。
李义赶紧跑到马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去往周一元那里，剧本都在他的手里。
拿出大哥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没电了。李义找出放在身上的备用电池，然后赶紧给周一元打了个，告诉他自己要去他那里拿剧本，让赶紧先准备好。
“老天，你终于来电话了。赶紧过来我这吧！乱套了，林晓雨在到处找你呢！”
“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个前女友，和他长得很像。”
“嗯。”
“妈的，你赶紧过来吧！他都在我这闹翻天了。”
“这么紧急的情况，你居然一直关机我真是服了。你昨天一天都去干什么了，也不在家。”
“你什么时候跟林晓雨那个丫头好上的。好了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和你单独见个面吧！就在江琳家的饭馆，别来我家，你会死的很惨的。”
一接通电话，周一元就扒拉扒拉说了一大堆。
“不了，还是一出来吧！两点之前，拿上我上次给你的剧本，到CY区，建国门外龙记茶餐厅见面。”
“喂！”
“卧槽。”
没电了，李义无奈了，忘了把备用电池充满电了，也不知道周一元听清他说的话了没有。
“司机师傅，到前面龙记茶餐厅下车。”
到了地点，看了下时间，已经一点了。李义找到了附近一家有电话的小店，跟人商量了一下，借用了一下，给周一元又重新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李义心里乱成了一锅粥，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林晓雨是怎么知道江妍的，老黑说的吗？不可能呀！老黑的嘴那么严，再说他也没有见过江妍，只是听她讲过他跟她的事而已，应该不知道江妍和林晓雨长的像的事。
那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李义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不管了，总能解释清的。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吧！也不知道周一元到底听清他的说的话了没有。
联系不到周一元，李义只好先到龙记茶餐厅等着去了，希望他能赶到吧！
上午他已经失信一次，不能再失信了。不管怎么样，先和周训见一面再说。
看了下时间，已经一点了，李义先来到了茶餐厅，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周一元还是没有来，转眼间两点就到了，周训准时出现在了茶餐厅的门口。
一进来看到李义，周训就领着他到了两楼的雅间，看着周训，李义有些为难道：“出了点事，这会可能不能给你看剧本了。”
周训捧着桌上的单子点了四杯高档普洱，透过透明玻璃做的隔间看了看楼下，有些为难道：“我可能不能演你的那部戏了，娄花联系我了，让我做他新戏的女主角，马上就要开拍。一会他也要过来和她谈合作。”
李义明白了，想了想道：“没关系，我的那部戏现在还没影呢！等你拍完娄花的电影再拍我的戏也不迟。”
“可以吗。”周训本来发愁的面容消失了，看着李义笑道。
她真的很喜欢娄花那部电影中的角色，非常想演。同时她也想参加李义的电影，虽然到现在她还不认为李义会是什么好导演，但她喜欢李义这个人，想和他合作。
李义帮她倒了杯茶水，笑了笑，没再说话。
十分钟后，包厢门被推开，进来两个男人。
都是三十岁左右，其中那个看着稍微大一点的留着个寸头，黑而且瘦，李义认得是他的同门师哥娄花，以前经常到燕影找他们这些师弟师妹交流。
另一个男人戴着一顶毛线织成的帽子，精神有点萎靡，眼神中带着忧郁，显得很是苦大愁身让人一个就是一个文艺青年。李义认得他，叫贾红声，圈内很出名的演员，主要是因为前几年吸毒吸进了精神病院。
周训忙起身招呼，李义也站了起来。
没用周训介绍，那黑而且瘦的男子先伸出了手道：“你好，我是娄花。”
李义和他握了握手道：“我的是李义。”
娄花松开了手，又指了指旁边的贾红声道：“他叫贾红声。”贾红声也朝着点点头。
……
按照常识，李义本来以来娄花会很周训谈谈拍电影的事情。
但他好像就是来这坐坐，和他们喝喝茶，好像就是几个初见面的朋友认识一下。
他和周训的话都不多，主要听另外两人唠嗑，两人看似漫步精心的说着有趣或无趣的话，有时说到开心时还会会心一笑。
“你那头发必须剃了，不然没法拍。”娄花道。
“不剃不行吗？”
“不行。”
“那我不演了还不行。”贾红声烦闷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两人自顾自的对话也不李义和周训两人。
“你知道我的，非你不可。”娄花端起服务员刚刚宋进来的高档普洱茶珉了一口，道：“好茶。”
然后看着贾红声道：“决定了吧！”
“好吧！”贾贾红声不舍的摸了摸自己的长发，然后端起桌上的普洱茶一饮而尽。
这会他才忽然想起来，从包里拿出一本剧本剃给周训，道：“这是完整的剧本，你先看看。”
周训接了过来，收了起来，李义瞟了一眼，首页上写着《苏州河》三个大字。
娄花转头又看了看李义道：“你和老贾是一届的吧！听说最近拍了一部电影，你们那一届就你和老贾独自拍开了电影，你比他还小几岁，不错。”
他八九年从燕影毕业，和王小帅是同期，后来又认识了贾章克，也就是他刚才说的老贾。他们都是第六代导演的佼佼者，关都很不错。
按理说李义也应该属于第六代导演，可惜自从上学时他和贾章克的关系就不是很好，两人虽然是同一届，但不同是不同系，贾章克是文学系，李义是正经导演系的。
其实也不能说是不好，当初在学校是他和贾章克在同一个电影实验小组待过，他们两个因为理念不同，李义离开了那个小组，从那以后两个就再没有交集了。
“我听老贾说过你，他说你虽然是他们那届年纪最小的，但专业知识水平绝对能排近前三，就是功利心太强了，做不了艺术。”
娄花笑着道。
“我听朋友说过你那部电影，拍的不错，就是太商业了，跟香港那帮人一个德性，这点不好。”
“你不应该只执着与小情小爱，而应该从男女关系的更深层次去拍电影，探讨两性……”
“……”
李义的脸色一黑，什么人，居然好意思评价他的电影，商业一点怎么了，你们那些艺术片就好看了。
其实，娄花刚才没有搭理李义和周训是故意的，前些听朋友说有个年轻导演拍了部牛逼的商业电影，他很不感冒。
看了一些他最近这段日子的采访又听到老贾对他的评价，他对李义就有看法了，他不喜欢这样急功近利的导演。
导演吗？就应该追求艺术，是导演用来表达对生活现状种种不满的发泄，社会的批判，人性的解刨。
而不是去迎合观众，怕什么通俗易懂的商业电影。
电影是艺术，就应该是高深的，让观众从光影交错中感受人生的道理。
今天，她从周训口中得知李义也过她要拍一部电影，就想着见一见他，给他这个迷途羔羊以直接。
“李义，想没想拍一部纯粹的艺术，就像你的同期老贾拍的《小武》。”娄花看着李义对他说的话似乎很认同，就劝说道。
李义端起桌上的普洱茶一饮而尽，才算压下了心中的邪火。
看了看正在认真看着《苏州河》剧本的周训，李义打了招呼道：“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说着，也不管喋喋自语的娄花，直接推门而出，离开这个包厢。
周训奇怪的看着离去的他，想要拦住他，可是李义走的很快，很急一点，直接没影了。
“浮躁，浮躁，太浮躁。”娄花看着离开的李义叹息道。
……
“什么人呀！”
一走出龙记茶餐厅，李义气道。
什么吗？
居然对他指手画脚，说什么只有拍文艺片的才算真正的导演，把他当成了什么，李义就烦的就是他们那些自命不凡的文艺片，好像比拍商业片的天生高了一等，其实商业艺术有什么分别，只要是好电影就行了，谁又比谁高尚。
李义知道他此刻他估计无法融入到第六代导演的怀抱中去了，他不是讨厌文艺电影，相反他很喜欢那些文艺电影。
他也会拍一些文艺电影，但他不会去拍那些为了装逼而装逼的电影，而是给人看的电影。
电影本来是拍给观众看的，而是导演个人的陶醉，如果那样还拍他做什么。
做为个人李义很欣赏第六代导演的一些作品，比如梦中后世老贾的《天注定》、《三峡好人》，娄花即将拍的这部《苏州河》，但从《苏州河》之后，李义就不喜欢娄花的电影，为了追求所谓的艺术为拍而去拍，失去以往的纯粹。
特别是梦中后世他拍的那部《颐和园》为了追求艺术，忽悠几个主演为露而露，太刻意，为此还搭上演员郝累的幸福，导致他和邓朝的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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