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系统的精神鼓励
熊安心中恍然，可是杨晨怎么知道那本书有这个推论的。这还是大二光电子科学与技术本科专业的学生吗？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熊安也看过这本书，可从来都没注意过这本书的第几页有这样一个推论，这还是人吗？太牛逼了。你能解答这道题，说明你在我们数学系所有研究生中能够排进前15%。
“你想问我数学问题，我恐怕不会这么轻易给你解答，这样，我出最后一道题，你如果能够解答，说明其他研究生根本无法给你提供指导，你向我请教也是应该的。”吴老教授眯着眼睛说。
还有？熊安三人又深吸一口气，吴老教授还真是执着，拿起水笔在白板上写下一道题目。
证明，在n!的标准分解式中，2的指数h=n-k，其中k是n的二进制表示的位数码之和。
熊安梁东叶勇三人面面相觑，从来没有见过，一头雾水，都看不懂，没有头绪。这道题的难度可想而知。
吴老教授出这个题目意欲何为？这是在选拔研究生吗？未必，这是选拔博士生的标准。
“杨晨，请吧！”
杨晨看向这道题目，确实有点难度，似曾相识，似乎在哪本数学书上见过，不过形式有了很大转变。
吴叶青教授的腿微微抖动，其实他就想看看杨晨的极限在哪里。能够做完第二道题，心中就已认定杨晨绝对有资格去问他数论问题了。
杨晨拿着水笔，站在白板前，思索了两分钟，依然没有动笔。这道题很难，难于上青天，突然第三分钟时，灵光乍现，脑子里涌现出一种解法，哇靠，隐藏这么深，差点忽略了。
唰唰唰！
笔尖不停，两分钟后，白板写完了，杨晨道：“吴老教授，白板不够。”
吴叶青教授微微点头：“没事，擦了接着写。”
吴叶青教授亲自帮他把白板擦掉。梁东叶勇相视一眼，心中哭爹喊娘，杨晨书写完的解答他还没怎么看明白，这就擦掉了，再看后面的算式，岂不是看天书吗？熊安留了个心眼，用手机留下照片，嘿嘿，看不懂没关系，我自己下去研究。
这时，梁东不合时宜的说了一句：“吴老教授，十分钟时间已过。”
吴叶青教授扭过头来，白了他一眼，杨晨接着写。很快，第二个白板也写完了。熊安眼疾手快，立马用手机拍下来。
“擦了继续写。”吴老教授把白板擦掉。
直到第三块白板写完，这道题目才证明完毕，杨晨放下水笔，恭敬地站在那里。吴老教授脸上浮现出难得的笑容：“很好，你的问题让我想想。”
熊安三人面面相觑，总算放心了。吴老教授不是食言之人，刚开始，他脸上神情舒展，紧接着眉头微皱，手指头在桌面上交替点动。
“杨晨，这个问题我一时难以解答，无法确信它们是否等价？我要思考一下，下午2点再给你结果。现在到午饭时间了。”
紧张的心情放下，熊安、梁东、叶勇站起身来：“杨晨，我们一起去吃饭。”
“你们先去，我还要思考一下。”杨晨感觉到似乎有点头绪，如果不抓住这个灵感，很可能会忘掉。
三人不再强求，杨晨是个学霸，学霸的世界岂是一般人能懂的？
杨晨一点不感觉到饿，站在白板前，认真思索着。不时在白板上的空白处写着，写了又擦，擦了又写。吴老教授也没有离开，严厉道：“杨晨，你怎么还不去吃饭？再不去就过饭点了。”
杨晨淡淡道：“我不饿，吴老教授，您怎么也不去？”
“我马上就去，等两分钟。”吴老教授在办公桌上写着什么，杨晨不好意思一直待在办公室。
杨晨以为中午办公室要关门，吴老教授不好离开，只好先行离开了。匆匆吃了点饭，来到办公室，刚好一点钟，此时，他看到吴老教授依然站在白板前，手中拿着水笔在画些什么。
杨晨是在最近的一个研究生食堂吃的饭，以最快的速度过去，再以最快的速度过来，而吴老教授已经到了，说明他根本就没有去吃饭。
吴老教授现在50多岁，人精瘦精瘦的，是长期废寝忘食的结果，杨晨惊愕道：“吴老教授，您没去吃饭？”
吴老教授不耐烦道：“吃饭干什么？有什么好吃的？我生平最不喜欢吃饭，吃了第一顿，还要吃第二顿，真是麻烦。”
杨晨：“…”
13:50，熊安、梁东、叶勇三人一起来到办公室，见杨晨和吴老教授都站在白板跟前，仔细思考着，像两尊雕塑。
三人看到那两个算式，头皮发胀，也不知杨晨是从哪里搞来的两个算式，看上去是等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等价？他们尝试着用所学知识解答，却没有半点头绪。
“杨晨，你是为了证明什么猜想？”吴老教授不解道。
“冰雹猜想。”杨晨回答。
“什么？冰雹猜想？”吴老教授眼睛变得滚圆。
数学研究领域的人都应该听过冰雹猜想，这是一个著名的猜想，至今还没有被人证明过，冰雹猜想又叫3x+1猜想。计算机只计算到700000000000（11个0）。这个猜想看似很简单，用编程计算似乎也不复杂，但再往后就很难用计算机来算了。要研究的范围是无穷大，必须是理论求解。
熊安梁东叶勇三人听到冰雹猜想这几个字，齐刷刷地扭过头来。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只剩下这一步了？”吴老教授惊愕道。
“这是我目前遇到的瓶颈。”
“你是采用什么方法推导的？”
“我先正推，花了79步得到A算式，然后把结论反推，花了189步得到B算式。现在的问题是这两个算式中间是否是等价的关系？”不过，系统给杨晨提供了其中150步算式。
“杨晨，你能够推到这一步已经相当不容易了，这是冰雹猜想的等价命题，就算你把这个拿去发表论文，也是相当不错的…我似乎想到了一点什么，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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