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勺盐的风波

　　“哎呀，野鸡都烤熟了，快挖出来！”大哥白楚一拍脑门，麻溜的拿树枝把火堆扒拉到一边。

　　小五也手忙脚乱的帮忙。

　　白羽拿起镰刀把泥土包裹的野鸡勾出来，用力一敲，香味儿蔓延开来。

　　她撕下一只鸡腿递给小五，小五双眼亮晶晶的接过来，咬一口后，不断的点头说好吃。

　　另外一只鸡腿递给大哥，大哥不接，他想把好的地方就给白羽，白羽也明白。

　　“大哥，你吃鸡腿，我愿意吃鸡翅。”白羽把鸡腿塞进大哥手里，转头撕一只鸡翅，大口吃了起来。

　　大哥白楚眼圈红红，他一定记得二妹对他的好。

　　这些是白羽不知道的，她心里在琢磨，今后的生活怎么过。

　　白家都不是省油的灯，她不算计她们，她们也不会放过四房。

　　三兄妹吃完一整只烤野鸡，小五拍着圆滚滚的肚皮，笑得一脸满足。

　　白羽确实心酸，一只野鸡就这么满足，她一定要让他们过的越来越好。

　　“二姐姐，这只野鸡也打开拿回去吗？”小五越发崇拜二姐姐，有事就问二姐姐。

　　“就连泥土一起拿回去，小五把野鸡从后门塞进去，我们再一起回去。”白羽思索一下回道。

　　大哥白楚点头同意，又想到鸡崽儿，又问：“那野鸡崽子？”

　　“这就得劳烦大哥去一趟狗剩家，把野鸡交给陆婶子，我们明天早上去拿。”

　　“好，都听二妹的。”白楚觉得妹子长大了，想法也多了。

　　“那我们走吧！”

　　三兄妹吃饱喝足下山去，晌午的阳光照在三人的背影上，给人无限的温暖。

　　......

　　下山的路三人走的很快，一路下来身上烤鸡的味道已然消散。

　　路过狗剩家，大哥把六只野鸡送过去，说好明天早上就来拿，陆婶子热情的招呼她们进屋，白楚婉拒了，说是着急回家。

　　三人绕路到后门，那里刚好有个小五能进去的缝隙。

　　不久三人绕回正门，刚一进门就听见老太太张氏洪亮的叫骂声。

　　“你们这些黑心烂肺的，自己家的盐都偷，那么一大勺子，够吃多少顿了，你们这些个白眼狼。”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偷了盐，看我不抽死他！不要脸的白眼狼。”

　　“有娘生，没娘养的烂了下水的畜生！”

　　老太太张氏越骂越来劲儿，恨不得跑到大门口去骂。

　　“有完没完，不就一勺子盐，让别人听见，你也不嫌骚的慌！”

　　老爷子终于发话了，这骂声也算是停止了。

　　三兄妹面面相觑，兄弟俩想的是，二妹/二姐姐竟然拿了一勺？

　　白羽则是不就一勺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白羽放下背篓，把猪草拿出来晒晒，背篓和镰刀放在上房门口。

　　三兄妹静悄悄的回了四房，小五跑去后院把泥土裹着的烤鸡拿回来。

　　只是她们不知道的是，三伯娘看见这一幕，就偷摸的去上房打小报告了。

　　“羽儿，你奶叫你。”小姑板着脸，一副老大不乐意的样子。

　　“我马上去，你先回吧。”白羽麻溜下地，顺便把烤鸡藏起来。

　　“你们别出去，一会儿回来告诉你们。”白羽交代清楚，才出门去上房了。

　　一进门就见江氏坐在炕沿上和张氏说着话。

　　“奶奶，三伯娘，小姑。”白羽挑眉，趁爷爷不在叫自己，这是有什么大事？

　　“你们今天上山了？”张氏抬了下眼皮，低沉的问道。

　　“下面猪草都被割完了，我们走好远才割满两背篓猪草。”

　　白羽也不撒谎，做个坦白诚实的好孩子。

　　“你三伯娘说，你走的时候进了灶房？”张氏眼神里突然闪过一丝狠厉，如果是她......

　　“奶奶，我走的时候去灶房给我哥和小五打了一壶水。”

　　白羽眼神诚恳的看着张氏，让张氏以为她说的就是真话。

　　“嗯，知道了，以后割猪草就你们三个去吧。”

　　张氏觉得其他几房孩子太贪玩，半天绝对割不到两筐，这才把割猪草的活计交给四房。

　　“是，我们一定会把猪养的白白胖胖的。”白羽义愤填膺的保证。

　　“行了，回去吧。”张氏不耐烦的摆手，让白羽出去。

　　白羽点头，转身的瞬间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

　　她回到四房，两兄弟一起围上来打量她，见她没受伤，齐齐松了一口气。

　　“别怕，二姐姐很聪明的，怎么会让她抓住小辫子！”

　　白羽心情大好，两只手伸向小五瘦弱的脸蛋捏了捏。

　　“二妹还是小心点好。”大哥白楚摇头失笑，还是那么调皮。

　　“二姐姐好腻害，小五以后要像二姐姐那么腻害。”

　　小五的脸蛋被白羽捏住，弄得小五都说不好话了。

　　“好，我家小五一定比二姐姐还厉害。”白羽松手，鼓励小五。

　　这时，门帘子被撩起，原来是爹娘回来了。

　　最近快收割了，也没啥重活儿可做，回来的就早。

　　“羽儿今天去割猪草了？”白连喜微笑的问白羽。

　　没等白羽回答，小五直接窜到白连喜怀里。

　　“爹爹，二姐姐可厉害了，带小五割猪草都能抓到野鸡呢。”

　　夫妻二人一愣，野鸡不是在半山腰才有吗？

　　“可是小五馋了，求了二姐姐烤给小五吃，野鸡可香啦！”

　　小五悄悄看了眼爹娘的脸色，见没生气，松了口气。

　　小五知道一会儿去上房吃饭，所以没提拿回来的野鸡。

　　“好了，你们爷几个唠吧，我去做饭。”刘氏笑眯眯的走了。

　　“爹，大哥都十三岁了，得上学堂学些知识，不然让大哥也当一辈子农民嘛？。”

　　白羽提醒白连喜，在不提这个，让大哥结婚了再学嘛？

　　“嗯，这个，嗯，我和你爷说说吧。”白连喜欲言又止，最后下定决心，答应找老爷子说说。

　　“实在不行，爹你就问问五叔，能不能给大哥启蒙，这样还不用花钱。”

　　白羽知道让大哥上学堂，是太为难她这个便宜爹了，所以只能退后求其次了。

　　“二妹，哥不用上学堂，如果有机会就让小五去吧。”

　　白楚虽然非常渴望上学堂，但他却想把机会让给弟弟。

　　“大哥，等羽儿赚钱了，让你们都去学堂念书。”

　　在白连喜看来，无论结果怎样，这一家和睦相处，就让他干劲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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