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双面间谍
宇智波鼬输得很惨。
他低垂着头颅，斜靠在止水的身上，虚弱至极。
人们的目光中不免流露出一丝同情，面对赤司的碾压，鼬能坚持到这一步，已经非常不错了。
只不过，这应该会是一个严重的打击吧。
族会上来了一段小小的插曲，矛盾的氛围竟然冲淡了许多，话题渐渐偏向了宇智波年轻一辈的前景。
赤司的发言精彩，战斗中又显露出不俗的天赋，不禁令人侧目。
片刻后，众人回到神社。
富岳趁机快刀斩乱麻，作出了最终决定。
有赤司的铺垫，又有一场意外的打斗，反对者的注意力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分割，缺少了一鼓作气的气势，声音小了很多。
族地搬迁的政策彻底敲定。
见族长的态度无可更改，众人或摇头叹息或点头附和，都接受了结果。
议事厅里，气氛缓和下来。
“好了，今天的族会到此为止，大家回去吧。”富岳揣起袖子送客，又突然补充了一句，“赤司，你留一下。”
赤司混在人堆里，刚要开溜，却被叫住，引来不少人幸灾乐祸的表情。
哼，让你嚣张.jpg
得罪了族长还想跑？
等众人散去，赤司单独面对富岳，见那副扑克脸，心中惴惴：不会要公报私仇吧？
明明是你儿子先找茬的。
富岳像是看出了赤司的心思，无奈地一笑：“后殿去吧，我们单独聊聊，不是因为鼬的事。”
“族长大人，我就知道您宽宏大量。”
赤司讪笑，跟着走进了后殿。
此刻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面对面而坐。
富岳泡了两杯花茶，单手推给赤司一杯，道：“关于族地搬迁，你刚才说要问村子讨取更多的补偿款，已经有一平米五千两的加价了？”
“这个么……”
“你胡说的？”
“不不不，这是火影大人的原话，最多可以加五千两，但您在商量的时候，要出价一万以上，否则，还完价可就没有五千了。”
富岳点点头。
他知道这是村子的底线，也是他们的最高利益。
另外，他还想知道一件事。
“赤司啊，你觉得我做得对吗？”
“不对。”
“嗯？”
富岳挑眉，这么直接的吗？
赤司摊了摊手：“可这是没办法的办法。现在跟村子闹翻，还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
富岳目光微沉。
没错，不是时候。
木叶49年。
九尾之乱刚刚过去不久，人心思定。
三忍之一的大蛇丸仍在村子里，尚未叛逃，团藏的根部和火影的暗部实力很强，各家族对宇智波也充满了防备。
真要下决心拼个鱼死网破胜算大约只有五成。
宇智波一族又都是好面子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肯主动揭竿而起，担负叛徒的骂名。
即便举事成功，能服众吗？
想必以宇智波的性格很难让其他家族顺心，到时候免不了要应对内部的重重争斗，如果其他村子再趁机掺和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逃走，面临无穷无止的追杀在所难免。
再者，忍者可以逃，老弱妇孺呢？
顾忌太多，成不了事。
赤司就没富岳他们想得那么多了，所有的问题归结起来，其实只有一个。
弱小！
有宇智波斑的实力，木叶高层敢放一个屁？
因为力量不够，所以需要隐忍。
这才是宇智波悲剧的根源。
这点，很多宇智波族人还没有意识到，他们还以为宇智波很强大，并且祸端正是因他们的自大而起。
真是无可救药。
赤司不期望靠他们思想觉醒，万事只能靠自己。
富岳捧起茶杯，吹了吹气：“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那我可就说了。”
赤司咧嘴笑道，“三代火影让我给他通报族内的情况，每三天汇报一次，答应两年后给我暗部的编制，双倍工资，当然现在实习期没有钱拿。”
富岳懵了：“这是我可以知道的吗？”
“您是族长嘛！”赤司理所当然地点头，“其实我是被火影强迫的，心一直在家族这边，根本没出卖任何有价值的消息。这次搬迁也很费力地探明了底价，原本准备让我爸进言的，要不是他在家养病，又恰好今天……”
“行了，行了，我知道。”
富岳长叹一口气，这小子真啰嗦。
他嘴上不耐烦，心里却对赤司的所作所为十分好奇：“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赤司假装不好意思地搓手，讷讷道：“我很愿意为家族服务，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方面的工作补贴？”
“补贴？”富岳一愣。
“就是报酬，这些工作肯定会影响我日常执行任务，酬金变少了，家庭开支什么的……”
没等他说完，富岳打断道：“我懂了，会从家族的活动资金里拨款给你的。”
宇智波到底是豪气，比抠抠搜搜的木叶高层强多了。
赤司心中大赞，又笑道：
“还有，我想把前两天给火影送烟的钱报销一下。”
“送烟？”
“拉近关系嘛，人情世故，家里长辈教我的。”赤司憨笑。
富岳深深呼吸，掏出一叠纸钞：“送得很好，下次别送了，这次我私人给你报销。”
“还有……”
“还有？”
富岳眉梢微颤，忽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平复心情，克制道，“你说。”
赤司喝了口茶：“族长大人，我想多学几个忍术防身，最近团藏对我起疑了，您也知道，他这人阴险得很，万一被根部忍者盯上，挺麻烦的。”
要薅羊毛，干脆薅个够，谁让富岳好说话呢。
富岳属实没办法，又好气又好笑地开口：“你说的也有道理，周末来警务部办公室找我。”
说罢，他端起茶杯，“还有吗？”
赤司当然知道不能得寸进尺，见好就收，连连摇头顺便把茶饮尽。
如果不是自己，鼬在将来就会走上这条路，然后被忽悠瘸了，进而屠杀全族，自己也算是堵死了鼬通敌的途径。
这么算来，要点报酬再合理不过了。
对面，富岳仿佛了却了一桩心头大事，道：“接下来该轮到我说了吧？”
赤司向金主乖巧点头。
富岳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往事，絮絮叨叨说了有两三个钟头，大多都是和村子政策有关的事。
语气和三代火影差不多，水平却差了一截。
赤司强打精神，礼貌地附和，忽然觉得宇智波一族毁在磨磨唧唧的富岳手上，几乎是理所当然的。
连演讲都拼不过火影，还有什么用。
但凡您支棱一下，也不至于一点也支棱不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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