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一个人
“师弟有何妙计？”
“妙计称不上，只是若让他们这样找下去，我们的秘密就保不住。”
寒轻歌和居亦然对视一眼，秘密？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
说话二人极为小心，后面的话两人都没有听清，这二人商议了一阵便从石林退了出去。
“居上仙，我们怎么办？”
“你叫错了。”居亦然认真道，“叫夫君。”
寒轻歌顿时双颊绯红，弱弱道：“我叫不出口。”
居亦然一脸受伤的表情，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道：“也是我太着急，等救出弟弟后，我一定花轿红妆迎娶你。”
寒轻歌搓着衣角，几不可闻地嗯了嗯，居亦然轻笑出声，眉眼尽是温柔。
忽地两人的脸现在对面的石壁上，寒轻歌呀了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居亦然道：“别怕，是水晶壁虎。”
“水晶壁虎？”寒轻歌眨眨眼再看，果真是只透明壁虎。只是这壁虎实在太大了，几乎占满了半个石壁。
寒轻歌和居亦然的模样倒映在它身上，就像一面大镜子。
“它性子温和，只是天性好奇。”居亦然解释道。
寒轻歌也感到新奇，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壁虎，忍不住对着壁虎身上的自己挥了挥手，对面也挥了挥手，果真像照镜子一样。
她看见自己和居亦然并排站在一块儿，怎么看怎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和这样的人心意相通，还许下了白头之约。
她认真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包子脸，塌鼻子，顶黑的黑眼圈，个子也不高……
“怎么呢？”居亦然见她脸上阵喜阵忧，一会儿摸摸自己的脸，一会儿又看看他。
“我长得太、太难看了。”她从未在意过自己的相貌，今儿第一次好好看看，只觉丑不可见。
“胡说，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姑娘。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
寒轻歌知他是哄自己开心，对他笑了笑，笑得有些勉强。居亦然忽地滑出剑锋往自己脸上划去。
寒轻歌吓了一大跳，抓住他的手，急道：“不要，你干嘛？”
“我这张脸长得不好。”
“哪有，明明、明明…”
“明明什么？”
居亦然反握住她的手等着她的下文，可寒轻歌支吾半天也没蹦出下一个字。他收了剑，道：“轻歌，我这人最好色，最喜欢好看的姑娘。可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只有你让我觉得好看。”
“你骗人，我…”
“再说我骗人，我可要伤心了。”
寒轻歌被他委屈巴巴的语气逗乐了，方才那点小情绪一扫而过。
水晶壁虎吐了吐信子，朝着前方昂了昂头，似乎在跟谁打招呼。居亦然暗道一声糟了，抱起寒轻歌便跑。
身后传来郭愿的声音，道：“还跑？跑得掉吗？”
居亦然头也不回，只一味加速狂奔在石林中绕圈子。郭愿的速度也不慢，况且对这石林，他比居亦然还要熟悉，无论居亦然怎么绕他都能跟上，并不断缩短距离。
“亦然，留下她，我之前说的话依然有效。”
居亦然对他的话置之不理，只是拼命前奔，不大一会儿已绕着这石林跑了三圈了。他看得很清楚，只有郭愿一人在这里。
看清这点，他心头已有主意，纵身跳出石林，他一出现顿时被金灵派的弟子包围，可他的速度太快又极负盛名，突然冒出来倒是让寻找两人多时的金灵弟子不知如何应对了。
可毕竟还有清醒的人，大弟子黄德和二弟子周童两人从人群中跃出，仗剑迎了上去。若是平时他们也不敢跟居亦然动手，但两人都看见紧随其后而来的郭愿，心中有了底自然更加卖力。
“居亦然，你竟敢跟浩然派的妖女私通，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受死吧，啊啊啊！”
找到一个！
居亦然对周童的剑毫不在意，脚下一转到了黄德面前，黄德吓了一跳，剑差点掉了，居亦然冲他笑了笑，一晃又不见了。
“居亦然，有胆子别跑！”黄德吼道，方才魂都快吓飞了，这一嗓子吼出来着实舒服多了。
“刚刚你和你师弟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居亦然的声音如幽灵般从他身后响起。
“啪嗒”一声，黄德的剑这次真的掉了，呆立原地，双目发直，浑身发抖。
“居亦然，你敢伤我徒儿。”郭愿声到人也到了，一掌拍下。
居亦然窜进金灵派众人中，郭愿连忙收掌，怒道：“你好歹也是一方成名人物，岂可使这奸诈伎俩？”
若是他一人，或许他会跟金灵派的人战上三个时辰。可寒轻歌在怀中，他怎么可能逞匹夫之勇。
居亦然传音给黄德道：“阻止你师父，不然我就把你的秘密告诉他。”
黄德浑身一抖，惊愕地看向居亦然的方向，居亦然专门停下来对他点点头，这一点头好比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可下一刻，居亦然便发现黄德的神情变了，不住地点头似乎正在跟某人对话。
“居亦然，接招！”郭愿到了，又是一掌，这一次居亦然动作慢了点，掌风擦着他的衣角而过，铡进地面，将这地面打出了一道深深的掌印。
“师父，我来助你！”黄德大喊大叫着冲了过来，手中什么武器都没有，这副架势哪里是来拼命，根本是来送命。
“退下！”郭愿急道。
黄德正好在他下一招的范围之内，他可不是居亦然，就算只挨上一点也承受不住。可黄德根本不听他的话，一路径直冲了过来。
郭愿不得不硬生生收住变掌为抓，将他抓了回来。
就这眨眼的功夫，居亦然已经跑远了，方向正是红泥小楼，郭愿将黄德一扔，对着守楼的弟子道：“开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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