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统统当了
薛紫瑶统共给林芷若送来了五支金钗，虽说数量不多，但却每一支都是上品，镶嵌各色宝石，尤其耀眼瑰丽，深得林芷若喜爱。
“都包起来，明儿个出府去统统当了银子用来花销！”
“娘娘，这些可都是王爷赐给薛姑娘的，当了……是不是不太好？”碧姝有所担心。
“既是他送给花魁娘子的，那花魁娘子就有权利转送给别人，如今她既送给你主子我，那就是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置是我的事情，谁也管不了我，你就放心吧。”
听了林芷若的话碧姝这才放心地去包首饰，而林芷若眼中亮出邪恶的笑来。她倒是十分好奇，若有一天秦子墨看见自己赏赐给薛紫瑶的首饰出现在当铺，他会作何感想，脸色又是怎样的难看？
次日，林芷若带着碧姝女扮男装再次从后门溜出了端王府。两人行至热闹地段，找了一家当铺把薛紫瑶送的几件首饰拿出来给老板估价。
老板将几件首饰左看看右看看，最终推回到林芷若面前，为难地摇了摇头。林芷若的发财梦一下稀碎，不解地问：“老板这是什么意思，成色上好的首饰，难道还当不了？”
老板说：“公子这几件首饰样样都是上品，可是价值太高了，我若出价低，那公子自然是不肯的，可若出了高价，我也难做啊。”
林芷若一脸懵逼，“你有什么难做，大可转手卖给别人啊！”
老板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公子只知道我们开当铺收物拿钱，却不知这当进来的东西大多是物主急于用钱才存在此处，日后有了资金仍要赎回，若超出赎回时限，我们就将货物转卖他人收些薄利。可公子的这几件首饰，公子今日若以高价当了去，往后却不来赎，小店转卖便很可能是有价无市，毕竟不是正经首饰铺，买得起的人也不会到这儿来挑首饰，让首饰铺子来卖不知又要敲诈多少租金，还有被人调包的风险……”
林芷若想想点了点头，觉得老板说的也有些道理。毕竟是西凉国的贡品，一般人也不敢买吧？除非是有背景的达官贵人之类的，为了搏美人一笑一掷千金……
哎！说到美人，林芷若忽然发现自己太守规矩了，穿越过来统共就逛了两次街，却连古代最香艳最刺激的地方都没去过！
往日她也在影视作品里看过古代的达官贵人富家公子在青楼里为了争一个女人挥霍钱财无数乃至大打出手的场景，还有那些男人为了互相攀比满足虚荣而购买各种各样的奢侈品去送给女人，这些行为简直就是牟取暴利最好的温床啊……
林芷若心生一计，坏笑地朝老板招了招手，“老板，在下倒是有个办法能让你把这首饰卖出去，甚至能让你多赚钱，有没有兴趣？”
老板一听能赚钱，赶紧凑过来，“真有这般好事，自然要做，只要不犯法。公子说来听听？”
林芷若对着老板的耳朵轻语了一阵，末了笑着问他：“怎么样，这个办法如何？”
老板惊为天人般看着林芷若，简直对她的智慧佩服得五体投地了，竖起大拇指称赞：“公子好计谋！那就这么定了！”
“小事，老板只需记得我那一半别少了就成！老板只管去张罗着，在下就先告辞了，到时候再来取银两。”林芷若摇着扇子笑道。
“得，林公子慢走！”老板点头哈腰地送走林芷若，转头对助手道：“老陈，你好生看着店里生意，我有桩生意要出去谈一谈。”
在一旁全程蒙在鼓里的碧姝一出门便拉着林芷若的袖子问她：“公子，你怎么不要钱就把首饰给人家了？你刚才又给他说了什么？快跟我说说？”
林芷若故弄玄虚地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咱们好好逛逛……”
林芷若拦住一个过路人，问之：“这位大哥，请问金风苑怎么走？”
“从这儿一直过去，到了第二个路口右拐就能看见。”对方回答问题的同时眼里有种晦涩的笑意。
“多谢了！”林芷若同那人道了声谢，便朝着前头快步走去。
碧姝一听“金风苑”便打了个冷颤，莫名其妙地问林芷若：“公子，‘金风苑’可是青楼啊，咱们去那儿做什么？”
林芷若捋捋乱发，意兴满满，“我知道那儿是青楼，薛紫瑶的娘家。正因为如此才要去看看嘛，里面肯定是美女如云，多么养眼……”
碧姝看着一脸陶醉的林芷若，顿时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的林芷若了，陪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她可从来不知道林芷若对女人感兴趣啊！
“公子！”碧姝追上林芷若，挽着她的手臂说道：“你真的要进青楼？万一被人发现你是……”
林芷若捂住碧姝的嘴巴，“你小心点别说漏嘴！听话，看看咱带了多少银两。”
碧姝老老实实地回答：“就有五十两了。”
林芷若点了点头，“喝两杯茶总是够的，等用完了再出门来想办法赚点就成，走。”
秦亦可因为前几日在宴会上搞恶作剧害得使臣身边的女伴出丑，被禁足在涣花殿已经三天。向来贪玩的她在皇宫内外四处游玩惯了，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寂寞？于是她开始一通折腾。
终于在砸完了屋里能砸的东西，又戏弄了看守和宫女，而且差点把涣花殿烧了之后，总算得到了二哥惠王秦子佑的恩准，女扮男装带着两个侍卫出宫玩耍。
眼下秦亦可穿一身男式青衣走在街上，身后是两个家丁打扮的侍卫紧紧跟随，她觉得自己像个犯人似的被盯着，心里十万分的不爽，嘴巴嘟着，眼睛四处地瞟，正想着要怎么才能把这两个尾巴甩开。
走到一个街口时，秦亦可看见那处有十几个人围在一处，便好奇地走过去。只听人圈中间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而耳边是一句一句的议论。
“这么小就没了爹娘，真可怜啊……”
“真是个孝顺的姑娘，卖身葬父，可惜我没钱，要不就帮她了……”
“让一让，让一让……”秦亦可挤进人堆里去，身边的侍卫赶紧不动声色地帮着她开路。
钻到前头，秦亦可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跪在地上，身前放着一张纸，上写“卖身葬父”，纸上有几个铜板零落地散着。而她身后放着一具用草席裹着的成年男子的尸体，那尸体僵直躺着，一身粗布蓝衣又旧又破。
有人在纸上扔了一枚铜板，女孩连连磕头道谢：“谢谢好心人，谢谢好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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